【德能】同学我的毕业礼物呢
*cp：德克萨斯X能天使
*校园paro
*推荐BGM：《晴天》
德克萨斯喜欢能天使。
喜欢了六年了。
这件事她没有口头上表述过但是周围的好友全都心知肚明。
德克萨斯想表白。
想了三年了。
就从她知道自己又和能天使在一所高中开始。
但是德克萨斯总是找不到好的时机。又或者是单纯的怂，她明白对失败的恐惧源自于对成功的渴望。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今天是毕业的日子，所有人都整齐地穿着制服，在胸前系上丝带或是领结。
小伙子们挺直腰背，配上笔直的西装裤，看起来阳光帅气又伟岸。
小姑娘们摇着不过膝的百褶短裙，难得地抹上胭脂，都是晚春初夏里最艳的花朵。
但是德克萨斯还是选择了穿裤子，因为等会她要上台表演。
她的背上多了一把木吉他，八点的阳光将她的身影在地上拉的比别人长了一截。
绕过熟悉的小路，眼前就是学校的礼堂。德克萨斯曾在听过很多次空的演唱，阿米娅的演讲还看过一次能天使的舞蹈。
走进门，迎面的就是凯尔希老师。
德克萨斯觉得今天她有些不一样，褪去了平日的几分严厉，换下了最爱的淡色裙子，眼尾和唇角边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老师好。”
“德克萨斯！”
能天使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人，在最中间的座位上朝她挥着手。
她今天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不同，只是化了淡妆，在左边用樱桃皮筋扎了一个小辫子。那是能天使初中最喜欢的发型，没剪头发之前就这么弄。
德克萨斯冲着招手的方向点点头，把吉他放到后台就快速地跑到边上挨着坐下来。
能天使瞥了一眼身边的德克萨斯，感觉她是班上最不用心打扮的人了：“为什么穿裤子？”
“等会上台表演方便些，而且你知道我不习惯穿裙子的。”
“就是因为平时你都不穿，我才期待今天能有什么不同呢。”
“会有的。”
“？”
意义不明的话语让能天使一时摸不着头脑，看着六年的同桌没有要解释的举动，她只好脑补了一出德克萨斯在毕业之时要迎接一个崭新自我的大戏，最终拍拍身边人的肩膀，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加油哦~”
“……”
德克萨斯无言地与能天使对视，也没有管还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
“我……说错了？”
“没有。”德克萨斯摇摇头，认输般地泄了口气，微笑着回应，“谢谢。”
“这有什么要谢的！”
能天使在气氛变得尴尬之前迅速抽回手，暗里踩了自己两脚骂多事。
她大概是忘记了六年来干涉插手了多少件的事。多到德克萨斯都已经习以为常，把出事第一个就告诉能天使当作了习惯。不管是大的、小的、悲伤的还是高兴的，都有能天使的参与。
毕业典礼在两人各自的思考中开始了。
大屏幕上放映着三年里的照片，红色和黑色的影子永远凑在凑在一块。
“我突然有点心酸。”
“别难过，就算毕业了以后我们也能见面的。”
“因为我发现高二的时候我比现在瘦。”
德克萨斯扔了一个白眼过去，刚刚自己心底淡淡的难过也被冲刷地一干二净。只是回忆的碎片在眼前快速翻动，唏嘘白驹过隙。
接着凯尔希上台发言了。
她是德克萨斯和能天使班上的化学老师，同时也是罗德岛高中的校长。她的话平时能天使都不爱听的，只管睡过去，因为多半是错误报告和批评。
当然今天不是这么回事。
“……今后，我希望你们能走的更远。”
听到这句话的能天使忽然很想握住德克萨斯的手，但她已经到后台做准备去了。
现在德克萨斯旁边站的是幽灵鲨和学生会会长阿米娅。
阿米娅悄悄探出头，看着凯尔希老师走下台，转身通知：“德克萨斯，幽灵鲨，上场吧。”
“嗯。”
弹唱的曲目是《启程》，两个人磨合了一段时间，现在可以呈现出最完美的演出。
但这并不是德克萨斯近日花最多心思的节目。
「就在启程的时刻
让我为你唱首歌
不知以后你能否再见到我
等到相遇的时刻
我们再唱这首歌
就像我们从未曾离别过 」
一曲过会，掌声轰鸣，似是在为二人喝彩的同时予以自己曾经绚烂过的青春年华最热烈的拥抱。
毕业典礼以出乎意料的速度结束了，各班的班主任招呼着拍照留念的孩子们回班里拿资料。
“拍完照就回班吧，德克萨斯。”
能天使在同桌表演完回来的那一刻就牵住了她的手，现在两个人像是甜蜜的情侣一样在会场外的林子里闲逛。
“嗯。”
纵然是德克萨斯这种对拍照不上心的人，也想在这一刻留下些什么。
两人靠着教师们的签名板，走过长且窄但足够她们并肩的红地毯，绕过学校的大操场还有400米的塑胶跑道，看着比三年前高上许多的以前爬过的树，穷尽所有熟悉到闭着眼睛都不会撞到障碍的景色，嗅尽这片校园中混着清新的草、盛放的花和印刷书本油墨味道的空气。
最后踏过一阶一阶楼梯到达顶楼的教室。
“德克萨斯，能天使，等你们好久了！过来拍照！”
刚推开门，空迎面就是一句，她拿着高考完的后一天去买的手机，招呼着刚进来的人。
“来了！”
能天使把包放在自己的座位上就跑了过去。
德克萨斯没急着凑过去，她端详着身后的黑板——上面满是涂鸦和应援语句，最中间写着“欢迎来到高三(1)班”，都是大家高考前最后一天留下的。
“你们两的毕业照我已经放到你们位置上了，等会记得带走。”
教室全被清空了，桌椅上没有任何物品和标识，可大家全都默认按照曾经的座位摆放自己的物品。
“对了，能天使，团员的资料好像没有你的份，可能被分到别的班了，虽然团委已经去了，不过你去找一下吧？”
检查完自拍，满意的空突然想起这件事。
“是吗？那我去楼下教务处看看吧。”
“好！”
“那我们也下去和老师他们拍照吧。”
看着人走远，安洁莉娜提议道。
“好啊！”
“走走走！”
“德克萨斯，我们先走了啊，拜拜。”
德克萨斯坐在自己的课桌上看着他们背起书包，转过头来跟自己打招呼，和平时放学没有什么两样。
她突然很想冲上去抱抱这群可爱的人，可是没有，因为他们都笑着。
“拜拜。”
最终德克萨斯只是微微勾起嘴角，跟他们招招手，目送着自己的同窗走出教室的门，穿过走廊，再也看不见了。
没有拥抱，没有很大声的“毕业快乐”，只是拿上毕业证和几张照片，平平淡淡地笑着、踏着轻盈的步伐走出校门。
德克萨斯抿抿嘴，慢慢地在教室里走动着，在一排排桌椅之间，用指尖轻轻滑过这些木质的面。上面有一些没有被擦去的铅笔小抄，也有不知被哪一位前辈用美工刀刻下的印记。
窗外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阳光穿过树叶洒在课桌上。
德克萨斯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从包里拿出吉他拨弄着。
“德克萨斯？”
能天使突然从前门窜进来。
“嗯。东西拿到了？”
“拿到了拿到了！他们全都走了吗？”
“对，刚下楼去找老师了，现在可能出学校了，你看看他们有没有发动态就知道了。”
“太快了吧，都不等我们的！那我们也走吧，再等会要更热了。”
德克萨斯没动，还是坐在课桌上抱着吉他。
“你要弹吉他吗？”
对。
德克萨斯想。
对。我要弹。
“不是。我们走吧。”
德克萨斯耳边是自己的声音，她咬咬牙，想要发出声音，想要把心底的话都说出来，却直觉脚底发软，丧失了全部的勇气。
“嗯！”能天使把刚刚拿到的资料都塞进包里，“那我们出发去吃午饭！”
红发的少女双肩背着包往门外面走，左边的小辫子一摇一摆的。
她就快走到那片斑驳阳光下的走廊里了，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
德克萨斯的眼眶红了一圈，猛地低下头，大喊：
“能天使！”
“不过……”
就在她开口的前一秒，能天使就已经定在原地，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什么？”
“什么？”
德克萨斯抬起头询问刚刚被自己盖住话语的开头，她琥珀色的双眸闪着光。
能天使潇洒地转过身来，抬头望着坐在高处的友人。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
“好吧，我们太默契了。”能天使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沿着刚刚的路走回来，把德克萨斯的手从吉他上拿过来握住，“我来说。”
“嗯。”
“我的毕业礼物呢，德克萨斯同学？”
“哎？”
德克萨斯难以置信地抽回自己被握住的手，摊开一瞧——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纽扣。
FIN.
纪念自己高三毕业。
就是平平淡淡地走出校门，之后才想起来很多事情都没有做，也没有好好道别。
所以让德能满足一下我的遗憾吧。
祝大家，毕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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